學生問我:「孟儒老師,周杰倫和五月天,你比較喜歡誰?」
我毫不猶豫回答:「五月天。」
為什麼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五月天,因為周杰倫跟五月天有一個最大的不同:
就是他們「學習音樂的過程」。
周杰倫學習音樂的過程,可以從一首歌裡面看出很多蛛絲馬跡,就是《聽媽媽的話》。
這首歌的歌詞,主要傳達的一個概念,就是「吃得苦中苦,方為人上人」。
他的快樂,不是來自於「玩音樂的當下」,而是來自於「未來可能的快樂」。
他的快樂在於「將來我跑得比別人快,飛得比別人高,大家看的都是我畫的漫畫,唱的都是我寫的歌。」
這種快樂,有一個專有名詞叫做「外在獎賞」。
有一本書叫《照亮憂鬱黑洞的一束光》,專門在講憂鬱症的「成因」,書裡面就把「追求外在獎賞」,單獨成立一個章節。
當一個人的價值觀,是把快樂建立在做了某件事「之後」,可以「得到什麼好處」,你的快樂指數,就會非常非常低。
妳在彈琴的時候,只要把注意力從「彈琴的當下」轉移到「我會不會出名,我會不會變成最優秀的鋼琴家」,妳彈琴當下的快樂,就會完全被吸乾。
那種快樂被吸乾的感覺,在《哈利波特》這本書裡,有一個非常貼切的角色,叫「催狂魔」。
催狂魔在《哈利波特》裡面,是扮演阿茲卡班的獄卒,只要他們出現在你身邊,你所有快樂的感受就會被吸走。
JK羅琳當初寫《哈利波特》的時候,如果心存一個很強的目的性:「我要寫出全世界賣最好的小說,成為英國首富。」
那她「寫書」當下的快樂,就會立刻降到最低。
五月天的音樂學習過程,就是一個完全相反的故事了。
有一本現在已經絕版的書,叫《下課後,怪獸家點名》。
那一本書在寫他們幾個吉他社的同學,怎麼五個好朋友一起去買吸音棉貼滿怪獸的房間,把怪獸的房間變成一間練團室。
那個時候的他們,經常到內湖的一家阿通伯樂器,看著一把價格五位數的吉他,計算著自己身上的存款跟那一把吉他的距離。
有一次,他們出國去玩,意外發現樂器行裡面,有一組披頭四用過的鼓,叫《諸神的黃昏》,五個人就把身上的旅遊基金,全部集資起來把那一組鼓買下來,然後把一整組爵士鼓塞進行李箱運回台灣。
他們還在書裡特別強調,是把一整組的爵士鼓塞進行李箱喔!
當他們成名後,有一次阿信在演唱會上,跟台下十幾萬歌迷說:「看著妳們的時候,我在想,我們的夢想實現了嗎?」
停頓了好一會兒之後,他說:「我想這一題的答案是否定的,因為當初玩音樂的時候,完全沒有想像過有一天會變成這樣,這一切都是奇蹟。」
有一次,新聞以斗大的標題,報導阿信的八卦新聞,說阿信的車在一家店門口違停,準備接一個妹妹上車。
新聞畫面上有一個紅色箭頭,寫著:「阿信的車」,那是一台Toyota Yaris,比大部份計程車司機買的車都更便宜。
換而言之,他的快樂完全凌駕在豪宅、名車,這些「外在獎賞」上面。
這就是我想要給妳們的鋼琴課。
回想起來,我自己其實在2013年,剛離開音樂補習班的時候,就已經把自己的鋼琴課定位,從「教育產業」轉型成「娛樂產業」了。
離開音樂補習班之後,我從來沒有跟學生說過:「妳連練琴這點苦都吃不了,將來怎麼有辦法做大事,賺大錢?」
我也從來沒有灌輸學生,學音樂就是要拿證書,拿獎盃才有價值。
我只教學生一件事情:「這首歌要怎麼彈,才會比較好聽,才會有那種爽感!」
跟周杰倫比起來,我更希望我的學生,在我這裡的學習體驗,是跟五月天高中時代玩音樂的感覺是一樣的。
也因為孟儒老師當年的選擇,讓我成為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。
104家教網上面,明明那麼多學歷比我高的老師可以選,為什麼孟儒老師幾乎吃掉一半的市場,原因就是這樣。
全世界的老師一起搶食周杰倫路線的市場,孟儒老師一個人獨吞五月天路線的市場。
這個是孟儒老師2013年,剛離開音樂補習班的時候,記錄下來的教學影片。
看完之後妳就會知道,為什麼孟儒老師不是「世界第一」,而是「世界上唯一」了。